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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词就该这样写——致刘庆霖

 

诗词就该这样写——致刘庆霖刘章庆霖诗友:你好18月23日,我观天池后兴奋地看白山瀑布,准备登车时,你匆匆忙忙地赠我《刘庆霖诗词》,我请你签了名。东北归来在火车上一翻,像当年读刘征的《霁月集》一样,沉浸在酒一样的诗情里。我因病,近总声称一般不再为人写序写评,但决心要写读你诗词的印象,于是写信,为诗词的事业。我9月去珠海,10月还乡行,对一个病人来说,自是很累,近两天才将杂事理完,沏一杯茶,细品你的诗。读完之后,一个整体印象:你悟到诗的真谛,写出了当代真诗。北望云天,一颗明亮的诗星在东北天空升起。你的诗血气方刚,有国魂、军魂、民魂、诗魂!文坛有一种现象,不敢承认同行所达到的高度,若说你刘庆霖杰出,我刘章岂不一般了。我不那样想,高就是高,敢于承认一个人的高度,有益于更多人有奋斗目标。我敢说:“刘庆霖是杰出的诗词家!”也许有人说:“别这样说,他还年轻。”刘庆霖都四十四岁了,还小么?李贺只有二十六岁,王勃不过二十七呀。我不是胡吹乱捧,我连你一支烟也没吸过,无求亦无图于你,我怎样看,就怎样说。我以为,你首先悟到了诗的真谛,写生活,写独到感悟,是故写出真诗。你的起点很高。你是个军人,是个“宝刀磨快悬北斗,男儿为国枕安危”的军人。你时时不忘军人的使命,看一湖碧水,也要“裁得湖光做锦衣”。我仿佛看见你北疆秋巡,“秋山才退军衣色,白雪先沾战士眉”,看见你在夜巡时:“不畏眼前歧路暗,万家灯火照心扉。”新诗现代派不是强调“自我表现”么,就要这样“自我表现”,写崇高,写英雄主义,净化人心,鼓舞士气。你的《高原军人》四首,可谓字字珠玑,天然,天籁,表现了你的超人天赋。“夜里查房尤仔细,担心混入外星人”,妙!具有当代性。“一年三季雪封门,乱石嶙峋难觅春,风冻鸟声浑不啭,巡逻更上一层云。”环境是恶劣的、艰苦的,巡逻战士又是英勇的,“苍鹰做伴峰为邻”,而“白雪飘来花满身”,又是那样美丽。那些“下半身写作”淫诗人,写得出这样诗句么?做为一个军旅诗人,你全身心地拥抱祖国,拥抱人民。你用美丽的语言同情赞美放蜂人,“千箱露冷风衣薄,甜在唇边是苦人”。你描绘巷里磨刀人,“两块山根磨日月,一肩板凳在天涯”。庆霖,你让我好妒嫉!我每天对这些人投以温暖的目光,可是没写出一首诗,因此你是“诗意般的生活”,因脱俗而超_隧-凡。你的诗意生活,自己得感冒,怕传染给⑨花,得了肾结石,却说成女娲补天遗石,碎石说成激光开采……好个刘庆霖,成精了!连感冒都写成美诗,而况春花秋月、细雨斜风?诗在何处,诗首先在心里,才在眼里。……你用爱心拥抱世界,赞美祖国名山大川,歌颂军民抗洪抢险。你也不能容忍战士前方守边,后方奢靡腐败。你批判“一筵笑语一头牛”的酒筵,和“走罢杭州走广州”的公费旅游。这方面笔墨你再多用点,你是个有责任感的诗人啊。我在想,为什么一读你的诗,我便觉自愧弗如,为你征服,成为你感情的俘虏?是因为你握住了诗的本质、诗的精神、诗的神韵,少用典,用当代人语言,表现了当代人的感情。这样的诗句在你的诗里如繁星满天,如查房怕混入外星人,治肾结石说成激光开采,“山光打进毛衣里”,嫦娥“捐出心中一丝 方数据万光”,鄱阳雁“自费”北方游。写到此处,我才明白,为什么我的“独行无向导,一路问黄花”,得到太多的错爱了,“向导”不就是当代口语么?旧体诗词有旧体诗词的语言个性和传承性,要完全割断,另起炉灶,绝不可能,而它又要与时俱进,不断吸收新的营养,补充新的鲜活血脉。所以,诗词复兴以来,写得合律、也是好诗的不少,让人耳目一新、过目不忘者尚少。欠新,过熟。依我看,你的诗词之路,就是当代诗词之路。你的诗自然,清新,流畅,美丽,有意境,有韵味。你追求自然,韵味口语入诗,水到渠成,如“五个男儿五个省,一杯明月一杯秋”,“笑语寻常便是歌”;你追求真切,如“灶上猫姿当画看”;你的比喻新奇,如“嫦娥晚饭煮星星”;你的想像奇特,如“星河水涨光犹湿,月桂花飘云也香”,你机巧,如“谁解秋心是个愁”,“捎来俩月经霜期”。“捎来”二字,若⑧是我,也许写成“只有”,诗味没了;你追求纤裱、婉约,也追求气势,如“如今我是石天子,统领湘中十万峰”……你的“我自赏花花赏我,谁来陪月月陪谁”,让我读到张若虚的“春江花月夜”的新版;“淡入花间摇不出,诗思缠绕藕丝中”,又让我想到李清照。你的诗,但见才气,不见匠气,鲜活,味浓。诗有别才,非关学也。你潜心致志,心织笔耕,抱静守虚,像一个大蚌,“含将石子终成孕,不信明珠生不成”,终于孕育出明珠闪闪,经过“十年润笔不争鸣”,小溪人海,达到“东西南北任纵横”境界。你让我妒嫉吧,你让我羡慕吧。因为我非诗评家,诗友问谈诗,写信更自由、随便。我写信的目的,是说:中华诗词就该这样写,我希望读到人间更多好诗,也相信会读到更多好诗。中华诗词刚刚复兴,需要鼓励,不要泼冷水。关于《姜英文俳句诗集》的通信张洪波英文贤弟近好:这几天我在挪动办公室,才坐下来拆邮件,看到了你寄来的《姜英文俳句诗集》,谢谢你对我的信任。我对俳句一知半解,没有发言权。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,曾接触过翻译过来的日本俳句,感到这种短句很新颖。无论是日本古俳句还是现代俳句,对于中国诗人的创作都会有所启迪。松尾芭蕉的、夏目漱石的、高滨虚子的,是我阅读过的,虽然读得很少,但印象比较深。汉俳看得就更少了,甚至都不知哪些是汉俳写作的高手大家,实在是孤陋寡闻。你的这些俳句,有大雅脱俗的,也有平明轻淡的,但都不艰涩,都是自然形成的。起码,让人看到了作者的一部分生活真相、一部分历程、一部分艺术追求和探索以及深度的人生思考。把它们容在短短的俳句之中,再由这短短的三行的形态累积成一本厚厚的书,人世相态尽在其中,已经不简单了。记得当年你主办《萤》诗刊时,你的一些诗还是写大起伏的,甚至有些铺排,如《崛起吧,青年林》那样的诗。而今天你却写这样精致的俳句,这中间的修炼打磨过程,一定会有许多甘苦,下了很多气力。也感谢你还给我写了几句:“酒醉入诗肠,化作剑气与月光,秀口吐华章。”后一句有点过奖了。这里边的“剑气”,我很喜欢。当下许多诗人已无剑气,那点酒自然喝得也就绵软了。我的剑气也不够,但(下转第54页) 方数据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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